难怪!宋婉儿苦笑,她一直觉得‘五公主’很违和。
能让齐墒皇帝破例允她养私兵的公主怎么可能那般天真?
“你倒是也不必懊恼,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此事!”
女子大发慈悲道:“她与她母亲皆是齐墒皇室的玩物,所幸她还有些利用价值;才得以让父皇多纵容了两分,而这两分就足以让她与她母亲活下来了!”
而这,也是她唯一的仁慈。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轮到你说了!”费了这么多心思,只为与宋家合作,她自认对宋婉儿已经足够宽容了;若是再不答应,可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公主想让我说什么?我宋家不可能与你合作,更不可能通敌卖国!”
纵然一时被误解,她相信只要她不放弃,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可她一旦松口,不管是真是假,往后都是洗不清的。
她岂能任由宋家落入被天下人口诛笔伐的境地,她不能做那个令宋家世代承受骂名的罪人!
“那倒也无妨!”女子并未发怒,只是笑着道:“那便等明日再说吧!”
难得看顺眼的人,她当然会宽仁几分。
“来人!”女子对着外头朗声道:“送贞娴郡主回府!”
外面立时进来几个壮汉,瞬间令花棠压力倍增。
因为看着膘肥体壮的几人,走路却无丝毫声响,绝对称的上顶尖高手!
若这所谓的五公主真想对她们做什么,她即便豁出性命也阻拦不了。
“多谢公主,告辞!”宋婉儿微微屈了屈膝,跟着壮汉迈了出去。
花棠有些傻眼,这么简单就让她们走了?那又为何非要将菱儿小姐她们带走呢?
心中不解,她便也直白地问了出来。
宋婉儿脚步顿了顿,回身望向灯火通明的屋子,“她只是在向我展示她的实力,以及让我明白我的无能为力!”
这很让人颓废,但也的确无可奈何。
她不及她多矣!意识到这个事实,深深的挫败感袭来,令宋婉儿不禁有些头晕目眩!
重活一世,她也并未比前生强多少。
宋婉儿强撑着出了宅子,才晕在了马车前。
不要!不要!不要死,不要又留下她一个!
这一次,她宁愿与他们死在一起,也再不要一个人苟活了!
另一边,鲁予泽刚与吏部尚书孙郁秘密商谈完就收到了暗卫的消息。
见状,孙郁拱了拱手,“殿下,臣先行一步!”
他是趁着醒酒的空当从宫宴出来的,再不回去,只怕就要惹人怀疑了。
“嗯,一切按我们的商议行事!”鲁予泽摆了摆手,看着他从密道退了出去,才接过暗卫手中的信;一目十行地看完,他脸色巨变。
他握拳狠狠砸在了一旁的桌上,“该死的!”
若此五公主非彼五公主,那他的计划岂非是一纸空谈?
那鲁予诚呢?他是否也是故意如此,以迷惑他们?
“立刻派人进宫,将鲁予诚下毒之事当众揭发,监视他的一切动向;让福海将乾清宫守住了,再让人通知我母后宫里进了贼,让她好生看着后宫!快去!”
不管齐墒人打的什么主意,他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暗卫得令,转身便往皇宫的方向掠去。
鲁予泽还是觉得不安,在房中走来走去。
明明已经派人去补救,心中却还是掩不住的焦躁。
难道还有什么地方是他忽略的?
正在此时,侍卫匆匆跑进门,上气不接下气道:“禀…禀殿下,宋菱儿小姐被人带走,郡主赶过去营救;出来后,突然就昏过去了!”
鲁予泽这才恍然,他忽略了宋家和婉儿!
之前一直防备那五公主对婉儿下手,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那五公主只是个幌子,如今的五公主才是真正的杀招!
只是一个照面就令婉儿昏迷,看来真正的五公主的确非比寻常!
鲁予泽匆匆下了楼,跨上马时,突然想起来还在大牢中的二皇子。
如果真正的五公主是杀招,那二皇子呢?
他不知道二皇子真正的作用是什么,却本能觉得此时或许杀了此人对他们来说反而更有利。
于是也就直接下了令,“派人去大牢将齐墒二皇子杀了!”
想了想,他又有些不放心地道:“让暗一去,务必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此人处理了!”
而后他便片刻不停地赶到了宋家。
床上的宋婉儿此时正做着噩梦,那种无力感深深地困扰着她,令她不自觉一直泪流。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床前的鲁予泽见她连昏睡都不安稳,只觉得心如刀绞。
枕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