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桌前的时萱金羽凤袍,金牡丹头冠圈嵌着一环翡翠。
在没有册封皇后之前,她仍旧是后宫之主,那怕已退居成皇太后。
“这是举行皇后册封仪式的日期。”沉诸板着脸孔,平静的语气却不容置否。
“您难道不明白皇后册封仪式日期是由哀家定夺吗?”时萱也冷着脸孔,纤柔媚眼充斥着警惕温怒。
“陛下继位典礼过后国事繁忙,难道国家大事也要交托给算命的吗?”沉诸耷拉下眼帘,言辞不尊不敬。
时萱听闻沉诸形容她为算命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她咬牙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应有的端庄,“沉丞相,请你注意君臣之礼。”
“那也请皇太后娘娘理解老臣的良苦用心。”沉诸面不改色地回击,“老臣带领禹国朝堂多年,自然是为国家好。”
时萱明白沉诸是在强调自身势力,目前还无法与之对抗的她只好隐忍下这份屈辱。
她搭放在膝上的双手暗自攥起了又松开,放缓语气说道:“好,就按照丞相的意思办吧。”
“这样最好不过。”沉诸也不屑于谢恩,声音冰冷无温。
“但是,”时萱直勾勾地盯向沉诸,语气严厉,“沉韵在册封仪式开始之前,都要在宫中学习皇后礼仪。”
“这是自然,老臣的女儿的确有许多不足之处,还请皇太后娘娘好好教导。”沉诸巴不得沉韵始终待在宫中不回娘家,毕竟是要当皇后,他可不想女儿今后被世人诟病,“告辞。”
说完,他便将双手背到身后,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