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条一条地追加,纵横交错得像全打回他自己身上一样。记忆无形地重合起来――
“师父,徒儿的耐心好差的。回答我啊,回答我。只要你乖乖地做我的狗,今天我就不打你了好不好?”
……
“逆徒!尔敢!”
玉玑子怒吼,眼前一片漆黑。
他体内的真气渐渐开始躁动不安,不多时,嗓眼一甜,一口鲜血全喷在了元澜的背上。
元澜……
黑岩看到这一幕,皱起眉头,不觉意味深长地笑着捻了捻胡须。
等石天惊赶回诫律堂时,元澜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倒在了血泊中。
他勉强只剩最后一口/活气撑着,听到有人靠近,缓缓睁开眼,嘴里喊的还是“师父”。
元澜费力地辨认了好久才发现是石天惊,猛地愣住一笑,想着他该是拿着那双锦绣流云履来了。
他从石天惊手里接下鞋,双手托着鞋底,小心翼翼地捧着,不想让自己的血脏了它们,慢慢地就往玉玑子脚边爬。
“师、师父……鞋、鞋、鞋穿……不要着……着凉……”
元澜就这样拼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视若珍宝地托着手中的鞋,一直举到玉玑子膝前,仰头时,笑得痴痴的。
师父的脚,白得像两块玉一样好看,但师父常常不穿鞋,糟蹋了美玉可怎么办?
真的好想……摸……摸一摸啊……
元澜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笑着闭上了眼。他一头压在了玉玑子的脚上,嘴里呕出的血,不知不觉盖住了半边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