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离笙道:“你从哪里看出本座紧张了的?"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师尊是不是吃醋了啊?那么怕别人抱我?"
“本座不喜同人亲近,莫说是本座的人被旁,人碰了,哪怕只是一片衣角,也不许旁人碰。"
玉离笙低头,定定地望着许慕言,“那太脏了。”
许慕言满腔的热血,一瞬间被淋了个透心凉。
敢情他在师尊的眼中,就跟师尊的一一片衣角差不多。
师尊紧张的,并不是他被檀青律训斥了,也并不是苏甜甜扑过来抱他。而是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碰了,那会很脏。许慕言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若是有朝一日, 他破罐子破摔了,给玉离笙戴了好大一顶绿帽。
当着玉离笙的面,许慕言跟其他男人耳鬓厮磨,纠缠不清。
那么玉离笙会很生气吧?会不会气到七窍生烟,
如此这般一想,许慕言心里的那点恶毒又冒''了出来。
就突然很想看看,玉离笙被人戴了绿帽子之后的样子。定会很有意思的。
许慕言觉得,自己在大变态玉离笙的引领下,逐渐心理扭曲,慢慢也成为了一个小变态。那种想要操纵着玉离笙喜怒,看着他崩溃,绝望,甚至是嚎啕大哭的心理,也越来越重。
但许慕言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早晚有一日,要让这样不可一世,凉薄寡情的小寡妇,跪倒在他面前,绝望到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泪流满面。
“言言,你知道么?你的心思每次都藏不住,直接就写在了脸上。”
玉离笙冷不丁开口道,定定地审视着许慕言, “从你的眼神里,为师看得出来, 你其实并不爱师尊。”
许慕言紧张得手心冒汗,狠狠抿了一下嘴唇。
“也许是有爱的吧,但并没有你说的那样,你始终深爱为师。”
“但师尊并不怪你,因为师尊也有很多方面做的不够好。
玉离笙很难得地承认自己不够好,长长地喟叹口气道:“就这样吧,你我互相折磨到死为止,你生要与本座同眠,死后也必须同棺。生生世世,你都要与本座纠缠。
许慕言冷冷地从鼻孔中窜出两丝气,心道,谁要跟你同棺?
不可能同棺的啦,永远都不可能的了。
他会把自己的身体,自.爆成漫天的血雾。
连半块碎骨,半点残肉,他都不会留给师尊的。
想和他同棺?春秋大梦!
此生绝不可能!
但许慕言没说,他就是不说。
也不接这话茬儿,只是抱着玉离笙的手臂,慢慢摸到师尊的手。然后,许慕言故意同他十指相扣,抬起脸,笑着撒娇说:“只这么一
句,玉离笙的心肠都软了。
他再没法对言言说任何重话了。
他每一次的威胁,说的每一个字重话,所求的不过就是许慕言留在他的身边。
可玉离笙又不懂,这其实并不是爱人的方式,而是一柄刀子,一直架在许慕言的喉咙上。
逼着许慕言进退两难,苦苦挣扎。
正巧,又往前走了不久,路边就有个摆摊卖面的。
玉离笙倒是辟谷了,用不着吃饭。可一听说许慕言的肚子饿了,便将人带到面摊里坐着。
身后的弟子们也都饿了,揉了揉肚子,还拿眼去请示玉离笙。
得了玉离笙的同意之后,才四五个人一桌,等着吃面。
卖面的是一个老大爷,花白的头发,看样子年过半百了。
许慕言问他:“老人家,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摆摊啊?我看街上都没什么人了。”老人家一边擀面,一边颤颤巍巍地道: “不摆摊就没饭吃啊, 家里还有两个小孙子要养啊,儿子儿媳妇死得早,就靠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许慕言有心想打听打听事儿。这一路走来,那是越走越偏,此地又阴气森森的,好不容易碰到个老大爷。,
当然要抓着机会,从旁打探打探。
“老人家别灰心,常言说得好,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许慕言肚子里墨水不多,但这几句诗,他还是知道的。
此前一直都用此来自我勉励,这才撑到了今日。如今他也以此来鼓励安抚老人家。不管遇见什么样的困境,都不能轻言放弃。太阳早晚会出来的,阴霾很快就会散去。
“焦焦,你还会吟诗作赋啊?你好厉害啊!"苏甜甜夸赞道。许慕言可不敢把这几句诗厚颜无耻地说成是自己作的,否则那几位怕是要从坟头蹦出来揍他。
赶紧摆手,连声道:“不不不,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觉得写的非常好,就默默记在心里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足够让弟子们刮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