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记得,岳宗主从前还当众辱骂过我,骂我人尽可夫,不知廉耻。那好,我今日便i上你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人尽可夫不知廉耻!"
岳如风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撕心裂肺地大喊: “不要!! ! "与此同时,外头三人还在画舫.上喝酒闲聊听小曲儿。许慕言原本出来玩,还挺提心吊胆的。
后来被乾元两杯酒给他灌下肚,小曲儿一-听,整个人就开始飘了。
也不胆战心惊了,也不提心吊胆了。盘腿坐在蒲团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檀青律原本也不想在此逗留,奈何乾元实在太过热情。仿佛和他们很熟一样,勾肩搭背不说,还拉着他往嘴里灌酒。
檀青律的酒量也不行,比许慕言还要差劲儿,基本上一杯就醉了。偏偏最能起哄的乾元酒量也不太行。三个酒量都不好的人,凑在一起推杯换盏的。一会儿都醉了个七八分。弹琵琶的姑娘拦也拦不住,见状生怕被三三个醉汉欺辱了一一她是个歌姬,在画舫,上只卖艺不卖身的。
当即就抱着琵琶起身要走。哪知就被乾元拦住了,吓得她花容失色,抱着琵琶泪水涟涟地求饶:“公子饶命!奴家卖艺不卖身的,求公子饶”
“拿来吧你!”乾元醉醺醺地夺过女子怀里的琵琶,又从衣衫中掏出一摞银票,随手一扬,打着酒嗝道, “去,去,去,拿着银票哪里凉快,往哪里去!别扰了本公子的雅兴!"语罢,他就抱着琵琶,一脚踩在翻倒的凳子上, 一边随意弹了起来,摇头晃脑地唱道: “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在其位的这个明阿公,细听我来言呀邡"
“好!”许慕言大力捶桌鼓掌,夸张地喝彩, “唱得好!" j3he j9f
檀青律也喝得浑然不知天与地,一边抱着酒坛子,一边毫无形象的歪倒在一旁,笑着道:三个人正在这又蹦又唱,全然不知华青宗正发生着什么样惨绝人寰之事。
玉离笙的摄魂术,基本上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不过稍加驱使,便将岳如风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而后便摇响铃铛,召唤了宁琉璃出来。
玉离笙笑得极是开心,同宁琉璃道: “你可不要怪师叔心狠手辣,谁让你此前设计害死了本座的言言。"
“本座的言言,是生是死,只能本座说了算,旁人哪怕动他一根头发丝,都是罪不容诛的大错! "
“你是男儿身,这是你此生的幸运, 现在也即将成为你此生的噩梦!"
玉离笙笑着摇响铃铛,吩咐道:“你去,破了岳宗主所谓的正道,让他也尝一尝,被人羞辱的滋味!"铃铛一响,宁琉璃宛如傀儡一般,拖着满身的锁链,缓步往岳如风的身旁走去,毫无任何生气的双眸中,木讷得好似两汪死水,,波澜不惊。而此时此刻,画舫里热闹得很。
"好哎!"许慕言大力捶桌,笑着吹口哨,檀青律:“在唱一个!"乾元也不含糊,手指上下一拨,又开始唱啊跳啊的。许慕言鼓掌:“嘿!”檀青律拍腿:“哈!" 言又道:“吼!”
檀青律接口道:“嗷!”等乾元唱累了,又把琵琶丢开,一手抓起酒坛子,仰头吨吨吨地把酒水往肚子里倒。然后打了个大大的酒嗝,撑得小腹都胀了起来。整个人晕乎乎的,眼珠子都快不会转了。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乾元将喝干的酒坛子随手一砸,而后歪倒在了许慕言跟前。抓起他的双手,醉醺醺地说:“焦焦,我.....我喜欢你,我......我好喜欢你穿女装的样子! 你再穿一次给我看看,好不好?"许慕言醉得也厉害,眼前的乾元三一个脑袋六条手臂,一直晃啊晃啊。听到此话,他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把乾元抽得往旁边一倒。倚跌入檀青律怀里了。乾元捂着脸哭诉:“焦焦打我,他居然敢打我!"檀青律忙苦口婆心老妈子一样拍着他的后背道:“好好好,他的错,他不对, 反正打人了就是不对,不哭不哭啊”许慕言啐道:“我呸!我可是个......顶天立地, 顶天立地的纯爷们!他霍然站起身来,一脚踏在桌面上,右手向上一伸,中指指天,满脸浩然正气地道: “我许慕言!生来就顶天立地,誓不为奴!檀青律:乾元:
"..沉寂了不过片刻,二人捧腹大笑起来了。在地上扭成了蛆,一边笑一边说: “就你?还许慕言?你哪里像许慕言了?哪里像了?"檀青律也笑得前俯后仰,完全没了任何往日温润如玉的样子,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眉心的一点朱砂,添了几分柔美娇俏,也根本不信小魅魔说的,口中道:“行了,好好的,提许慕言做什么?来,焦焦,该你了,你也唱一个?"许慕言喝大了,哪里还管什么东南西北,大着舌头道:“好,好哇,唱就唱!谁怕谁呀! "
他跌跌撞撞地去找琵琶,慌乱间把琵琶都抱反了。
反正也不会弹琵琶,随手瞎弹。唱的小曲儿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曲子,而是1他随口瞎编的。
唱的是什么:一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