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万分矛盾的时候,君北寒看向萧舒月。
她没看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的湖面。
“在想什么?”君北寒问。
“没什么。就是突然在想,湖里到底有没有鱼。如果有鱼,明日倒是可以捕上几条,给无疾炖汤喝。”
君北寒低声笑了笑,那些想说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凑近,低语道:“我在你身边,你不想我,却在想湖里有没有鱼?难道,我还比不上几条鱼了?”
“已经在身边的人,自然不需要再想念。”
“不,我要你心里想着我。”
说着,他揽着萧舒月的肩膀往下,一起躺在松软的草坪上。
入目是群星密布的天空,一颗颗星辰闪烁着璀璨的光,耀眼夺目。
君北寒突然就凑过来,吻住了萧舒月的唇。
单单是一个吻,就足够让他的心里荡漾起来。
不过是片刻间,他的呼吸声就粗了起来。
全凭本能驱使,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服里,触到她光洁的皮肤,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埋在她的胸前,低声道:“可以吗?”
萧舒月还没回答,他自己就先开口了:“算算日子,这几天正是你来月事的时间。”
萧舒月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如果有月事这回事,的确是这几天。
君北寒居然记下了。
她笑笑,点了点他的额头:“所以,再等等吧。”
君北寒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粗声粗气道:“再等多久?”
“等月事过去。”
等月事这几天过去,她就该走了。
所以,无论怎么说,都无关紧要。
君北寒雀跃不已,吻得萧舒月整个人都麻了。
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
身边君北寒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可她往下顺手一摸,却摸到了君北寒的令牌。
来这里已有两个月,她当然知道对于这里的人而言,令牌是极为要紧的东西。
于是,萧舒月立刻起床,梳洗,准备把令牌给君北寒送过去。
原本可以让其他人送的,可她想
在为数不多的日子里多看他一眼,就准备自己去。
问了守门的人,知道君北寒坐着马车往西去了,而且离开没多久,萧舒月就吩咐车夫,往西而去。
走着走着,掀开车帘看外面的景致,萧舒月觉得有些纳闷儿。
按理说,君北寒做了王爷,有统摄六部之权,平日里自然要去各个衙门里转一转。
可朝中重要的衙门,都分布在东边。
君北寒往西去,是要做什么?
这里的人以东为尊,故而显赫一点的人家都住在东边,西边住的几乎都是一些平民和富户。
好端端地,君北寒来这里做什么?
就在这时,萧舒月瞧见了君北寒日常出门坐的那辆马车。
为了低调,这辆马车上并没有铭王府的标记,拉车的马也只有一匹,外表看起来灰扑扑的,很不起眼。
当时她也问起为什么选这么一辆马车,君北寒给出的说辞是,有些事,不需要大张旗鼓地去做。
她问什么事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做,君北寒就不肯说了。
想到这些,萧舒月蓦然一笑。
今天,她倒要悄悄看一下,君北寒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偷偷摸摸地去做。
一直到了下一个街口,她才让马车停下,只身返回马车出现的小巷子,确认了位置之后,她从后门的位置绕了进去。
独活跟在她身后,她一直都知道。
最初的时候,独活跟着她,是为了监视她。
后来君北寒让独活去做其他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独活又开始跟着她。
君北寒给出的解释是,怕她有危险,让独活暗中保护。
哪怕知道独活跟着,萧舒月也没在意。
到了后门,她发现院墙很矮,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听,里面没什么动静,萧舒月便一跃而起,手扒上院墙,身子一荡就上了墙。
趴在墙上往里看,并没有看见什么人。
萧舒月一路进去,没看到什么人,她一直往前走,看到前方有个院落,有一男一女背对着她站着,似乎在说话。
因为离得远,萧舒月没看清楚,就凑
近了一些,想着看看若不是君北寒,她就打算回去了。
毕竟突然出现在别人家的宅子里,若是被主人发现,怪没意思的。
可,靠近藏在一棵大树后面之后,萧舒月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是君北寒。
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