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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是她的师长看了,会当场掩面而泣,直愧师门不幸的程度。
倒是其他人一脸的理所当然,刘护士甚至还鼓励云归,握拳给她打气:
“没关系,写字不丢笔画就已经很棒了,你真厉害!”
大家也纷纷投来赞赏的眼神,甚至在喻妈妈的带头下,热情洋溢地给云归鼓起了掌。
“啪啪啪啪啪啪啪!”
“厉害啊,都会写字了!”
“这字写的真好,横是横竖是竖的!”
云归:“……”
痛苦闭眼。
可能,这就是此方世界里常常提到的,社会性死亡吧。
***
数日后,恒朝,暨云城
城墙之下,一场围城的攻守战,正在焦灼地进行中。
韩燧石的兵马撤退以后,城中百姓兵卒无不欢欣鼓舞,但太守却并未因此露出欢容,反而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他把秦少羽将军唤入自己的书房,长谈了许久。
没人知道他们这场谈话的内容。
但那场对话结束后,秦将军却重新组织军备,用先前守城时一样严谨的态度,督促百姓多久屯粮米,安排士兵严密守备。
……为什么?
有士兵忐忑而惶恐地询问秦将军,难道短时间内还有第二场仗要打?
这个问题,最终由某个哨兵风尘仆仆带回的消息作为答案。
“韩燧石,他把后军改做前军,又杀回来了啊!”
在冀州范围内,暨云城并不算一座大城。
它只是地理位置生得极好:背倚乌山,面朝暇水,是欲入青州前,兵家必争的一处关隘。
但纵有天时地利,也未尝比得过人多势众。要知道,韩燧石可是号称带着四万大军浩荡南下!
“没有那么多。”秦将军说,“四万人里,至少两万都是民夫。”
“那也是两万人啊。哪怕是两万头猪放在那里不动,杀都得杀好几天呢。”有偏将焦虑地搓着手指,“咱们能请袁公再度相助吗?”
“袁公若是想管,之前就不会任由韩燧石围城三月了。”
“韩燧石来者不善,加速行军,不日就将抵达……我们呢,我们有什么?”
一向端肃严整秦少羽,极其难得地讲了个冷笑话。
“我们有女郎君吧……大概。”
“……什么?”
“我说,”秦少羽回过神来,“韩燧石带领四万大军南下,至今已经快五个月了。他们的粮食,还够吗?”
同样一个问题,十日之前,曾被云归用更加冷淡笃定的态度指出。
——“父亲,倘若韩燧石听了袁公的话,就此撤兵,那也罢了。但如果他们不肯撤兵,短短几日内就卷土重来……态度如此急躁,他们在焦急什么,担忧什么呢?”
凡是打过仗的人都知道,两军对峙所拼的,一曰后勤,二曰军心。
而后勤的丰厚程度,正与军心密切相关。
不是每个将领都是天赋秉异、极具人格魅力的传说人物。
城中涌出一支守卫,乘着这股热腾腾的士气,悍勇地杀进了他的部队,很快就冲乱了韩燧石的阵型。
那里不知何时铺展开了一扇巨大到难以言喻的黑色幕布,它倒映着地上血肉横飞的战场,像是一面水镜,或者是神魔屈尊降下法器。
这一天的早饭,比过去好像更稀薄一点。即使火头兵给士卒们盛了比往日多半勺的米汤,但扎紧的腰带不会骗人。
如此诡奇又光明正大的阳谋……
“那我们呢?家乡给咱们送来的粮食,谁知道还有多少?”
守城的卫兵很快注意到了他,韩燧石麾下的士兵连忙举刀砍去。这一刀砍得偏了一点,只划破了用来垒土加高的布袋。
一般的围城战,打到最后,要么是守军坚持不住开门献城,要么就是对方后勤供应不上,兵疲马乏,无奈遁走。
但这样的道理,此刻却无法说服他的士兵。
当那个幸运的士兵攻上城墙时,犹然有些不敢相信。
韩燧石的舌头舔舔口腔,感觉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味:“撑过这一波,趁着城门大开时攻进去。跟将士们传令下去,只要打下暨云城,城中的粮米都是我们的。”
有人惊恐地大叫起来:“那是什么啊?”
“都听我说。”
但偏偏是发生在他的部队已经兵疲马乏的时候,人人皆知袁公调拨了粮食给暨云城的时候!
暨云士兵粗嘎地吼道:“来啊!老子们吃饱了,老子们不怕打!”
但盘踞在时间的维度上,手握恒朝史书,云归却能笃定地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