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皱着一张脸苦苦求饶,“我全都说了,求……”
季景之冷着眉眼将从黑衣人嘴里取出的毒囊挑在剑尖上,刺进黑衣人嘴里。
黑衣人瞪大眼睛,似是有些不可思议。
既然什么都说了,那也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到村前井口打水洗了手,季景之再在种了梅花的地方站了会儿,觉得花香味儿掩盖住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这才转身向屋子走去。
沈折枝嗅觉很好,他怕他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他怕沈折枝怕他。
待季景之回到屋子时,发现沈折枝已经起来并把饭放在锅里开始蒸了。
他回来时沈折枝正在收拾屋里的东西。
听见季景之开门的声音,沈折枝停下了收拾东西的手,说了句:“煮了稀饭,等会儿就好了。”
“嗯。”季景之有点做贼心虚,为了不让沈折枝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尽量绕着沈折枝走,溜到厨房里坐在灶前,装模作样地添了把柴火。
季景之坐在灶前,见沈折枝一直在收拾东西,心里有了个隐秘的猜想,装作不经意地问:
“你这是在干什么,打扫屋子吗?”
“我在收拾东西,”沈折枝说,“有村民说在后山里发现了一堆尸体,加上晚上有时也会听见一些响声,觉得有些瘆人,过几日便想离开这里了。”
借口找得一级棒。
季景之信了他的话,手心莫名渗出了汗:“那……那你可想好了去哪儿?”
“多半是去找长歌,找到居所后再搬过去。”
如果可以,躺在地下也不错。
长歌?
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季景之看着沈折枝纤细窄腰,一时着急,直接道:
“不要去。”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