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湘湘对金钗实在爱不释手,竟也是答应原谅,迫不及待地让靳牧辰给她戴上。
靳牧辰姿态娴熟,将钗子插入她乌羽般的发髻。
金色的钗子,佐以多彩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称的人容貌艳丽。
镜子中的赵湘湘,笑得甜美可人,宛如春日暖阳。
“噼里啪啦!”
外面的声音打断了赵湘湘的思绪,片刻后清醒。
想到方才的梦境,赵湘湘懊恼不已,她是疯了不成,梦见谁不好,竟然梦到了靳牧辰。
她难不成真的喜欢上这厮?
不,不可能!
赵湘湘赶紧摇头。
她可是早就打定主意,绝不嫁给古代这些封建思想的男人,她宁可孤独终老!
可是转眼之间,另外一个念头又冒了出来,难道你要以为自己的原因,害的家里人都去坐牢?
这肯定不行,但赵湘湘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解决方法。
门外。
赵文胜一夜未睡,丝毫不影响他现在的兴奋,“长姐,快起床,咱们要去给奶奶磕头领红包了!”
对小孩子来说,每年最开心的就是今天。
家里的孩子不论多少,总会收到红包。
再穷的人家,也不会扣这些钱。
毕竟古柳村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过年没有压岁钱的孩子,今年一年都会多灾多难。
所以哪怕是一文钱,大人们一定会给。
不过赵家今年可没有那么窘迫,赵湘湘一个人就给家里贡献了几百两银子。
今天赵老头和赵老太的荷包鼓鼓的,给孩子们压岁钱也大方的可以。
家里的男孩子们每人得了一百文,女孩子们一人得了五十文,就是还在襁褓里的花花也没有少掉。
赵湘湘拿着压岁钱,刚才还躁动的心,瞬间冷静了下来。
有些思想已经在人的观念里根深蒂固,不是她三言两句可以拨动。
就好像对赵老太来说,女孩子不能不嫁人,家里的男孩就是比女孩地位高一层。
她做的再出色,赵老太也没法断掉让她嫁人的目标。
看来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才行。
今年过年不同以往在村里,赵家在盐州城里认识的实在不多,除了赵湘湘要出门拜年,其他人根本没有拜年的必要。
“唉,也不知道村里人过得怎么样了?”赵老头相当感慨。
他们现在的日子是越过越好,同是一个村出来的,村里其他人也不知道究竟如何。
“别想了,从逃荒出来,将来变成什么样,谁能知道。”赵老太道。
“说的也是。”赵老头点头,他不过是感慨一句。
“对了,奶,怎么没看到二伯和二大娘?”赵湘湘有些奇怪道。
“我也觉得奇怪呢,刚才老二说回去看看媳妇,结果人就没有了。”赵老太道。
“走,去看看。”赵老太道。
二房门外。
里面吵架的声音已经根本不是半掩的门扉能够遮住,声音清晰地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你做出这样的决定,都不跟我提前商量吗?”
听起来是王可梅的声音。
“你怀着身孕,我怎么好跟你说这事,再说,我觉得我做的没错。”
“这么好的机会,你可以商量商量,不一定非要拒绝!”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要是不拒绝,现在说不定手印都按了。”
“那你年后准备怎么办,家里总不能只让湘丫头一个人赚钱吧。”
“你就别管这么多了,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什么打算,还不能告诉我?”
赵则宗的声音听上去已经有些不耐烦,“我不是说了我有打算,你非要问这么清楚干什么。”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赵湘湘对赵老太小声道,“奶?”
赵老太道,“你们两个,躲在房里吵架呢?年初一就给家里找不痛快!”
两人被赵老太一训,都有些讪讪。
“娘,您来了。”
赵老太瞥了一眼赵则宗,“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们两个在屋里吵架。大过年的,要的就是和和气气,这道理还要我来教你们?”
“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赵则宗道。
王可梅却是坐在那里,眼泪就掉了下来。
自打怀孕以来,王可梅的情绪就容易受到影响。
现在给赵则宗一刺激,眼泪是簌簌的往下落。
赵老太一心惦念王可梅的肚子,看到儿媳哭成这样,也是心疼,“老二,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则宗也没想到事情转眼变成这样,只能老老实实把这事情说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