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家中钱财,那不是官逼民反吗?”
“不是抢,是号召百姓把银子拿出来,兑换成银币。”朱祁钰很天真。
“陛下,就算衍圣公重生,也不能让天下万民放弃戒备之心。”
胡濙无奈笑道:“敢问陛下,这是哪个祸国殃民之辈,告诉您的,老臣请陛下杀之!”
“此策,必使大明江山动荡,大明顷刻崩塌!”
朱祁钰表情尴尬,这是他前世看到的。
却忽略了人心。
自古以来,百姓对官府根本就没有信任,只有戒备之心,所以让他们拿出银子,就是在逼反他们!
“诸卿,此策不行吗?”朱祁钰有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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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卿,此策不行吗?”朱祁钰有些不甘心。
李贤、张凤等皆摇头。
“若大明遍地是银子,此策尚可一用。”
“如今银钱短缺,市场上尚是钱荒,如何浪费火耗去压什么银币,舍本逐末……”
胡濙见陛下心诚,于心不忍道:“陛下,您可让工匠压一枚银币出来,看看会损耗多少银子?您再让计相计算出来。”
“至于让百姓拿出银子来,您最好打消此念头,大明不能乱啊!”
胡濙松了口气,幸好陛下没强制执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和压银币比起来,整饬束脚陋习还靠谱一点。
让阁部出个条陈来,缠足必须从官方角度否认,至于民间如何,移风易俗并不容易啊。
“罢了,朕再想想。”
朱祁钰意兴阑珊,本想用银币,攥住铸币权。
其实想想也挺可笑的,铸币权一直在朝堂手里,无论是银锭子,还是银币,本质都是一样的。
重臣反对主要原因,是大明银子少!
想让他折腾,就得银子多。
但他冒出这个想法,其实是想做大明银行,把货币牢牢抓在手心里。
偏偏这个时代的银子,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货币。
“传旨市舶司,加大和夷人贸易,多多赚银子!”
朱祁钰便宣布退朝,忽然停下脚步:“对了,那些被打发出去的宫女,家人再找女儿送进宫中,不要小脚的,也不要旁系的,自己想办法。”
那些官员呜呼哀哉,本以为躲过大劫,不想还是没躲过去。
回宫的路上一直在琢磨。
宝钞肯定不能用了,得多多储备银子,胡濙说得对,一旦铸银币,被商人兑走,再铸再兑,最后内帑的银子一定会被兑空的。
货币总要改革的……
等等,发行银票啊!
做钱庄、票号啊!
他确实舍本逐末了,做大明银行,也可从票号开始啊,用八百万两做准备金,银行肯定能开起来。
归根结底,他想钱生钱。
皇帝之所以是皇帝,就是要比天下人都有钱,才能支配天下。
到了勤政殿,朱祁钰神游天外。
匆匆用了膳食。
他便开始批阅奏章。
“皇爷,李佥事到达京城了,正在宫门外候着。”冯孝低声道。
“李震?”
朱祁钰一愣,才想起来李震是都督佥事:“宣进来,陈友、毛胜也一起叫进来,朕要跟他们说说话。”
毛胜是汉化蒙人,其人一直都不被朱祁钰信任。
很快,三人进入勤政殿,跪在地上行礼。
一别数月,他们入宫走进来,仿佛一别经年,往日辉煌宏伟的宫城变得残破,夺门留下的斑斑痕迹,仍能让人看完觉得触目惊心,那日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
入京时他们听说了最近两个月发生的情况,心里十分唏嘘。
方瑛派人交代过他们了,一定要小心侍奉皇帝。
皇帝今时不同往日了。
因为不敢说的太多,只反复叮嘱他们,一定要小心侍奉皇帝,绝不可像以前那样马虎大意。
听着李震把平乱详细说完,朱祁钰才微微颔首:“李震,你做的不错。”
“不敢当陛下夸赞!”
李震是从底层一点点爬上来的,这种人最擅长察言观色,他在朝中有三个靠山,方瑛、梁珤和王来。
前两人都给他写信,让他对陛下恭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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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人都给他写信,让他对陛下恭谨。
王来则直言不讳告诉他,皇帝之变化,让他好好侍奉主君。
李震就明白,再像以前那样糊弄皇帝,肯定是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