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重。
皇帝急于巡幸南京,也有迫切开海之意。
可他为什么不等等呢?
等到政局稳定,起码等到江西、山东、河南三省犁清之后,三省大军能随时驰援南直隶之时,皇帝再巡幸南直隶多好呀?
皇帝在急什么呢?
于谦并不知道,皇帝担心他死呀。
不是谁都是名将的。
死了一个于谦,后面不会再有于谦了,等下一个名将戚继光,要等多少年呀!
皇帝不敢等呀,等着等着,朝中无名将可用,哪来的蒙元疆域?靠臆想吗?
所以,他迫切收复哈密,若快速收复哈密,他还会收复吐鲁番。
朝堂这边讨论。
而陈舞阳则在定国公府中。
“我是忠臣,我是忠臣……”定国公徐永宁嘴里不停在念叨。
陈舞阳却道:“定国公,别装了,这里只有我和你,装什么忠臣呀?给谁听呀?”
“我是忠臣,我是忠臣……”徐永宁还在叨咕。
陈舞阳冷笑:“你这位大忠臣,家里的田亩是怎么回事呀?徐半城,整个南直隶有多少田亩,挂靠在你定国公府内呀?”
徐永宁抿了抿嘴角,继续念叨。
“你这位大忠臣,怎么参与海贸呢?在海上赚了多少银子呀?”
“你这位大忠臣,为什么豢养流民呢?”
陈舞阳笑道:“还有,你那个小妾家里可不简单呀,她家在和州作威作福,把和州当成你家的了?”
噗通!
徐永宁从椅子上掉下来。
然而,国公府却冷冷清清,没人仆人伺候这位国公爷。
徐永宁抬起头,惊恐道:“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动动你的猪脑子!”
陈舞阳点着他的额头:“这玩意再不动,就死了!”
“皇爷会见你吗?”
“你在南直隶作恶多端,不怕脏了皇爷的圣眼吗?”
一边说,一边戳他的额头。
“我没有,我没有。”
徐永宁眼泪流了出来:“我是忠臣,我是忠臣呀!”
陈舞阳嗤笑起来:“你比魏国公还不要脸!”
“魏国公起码没说自己是忠臣!”
“你反倒以忠臣标榜自己!”
“脸呢?”
陈舞阳使劲拍他的脸:“老子都为你蒙羞!”
徐永宁堂堂定国公,哭泣个不停:“都是我家人干的,跟我没有关系呀!”
“那你知不知道呀?”陈舞阳问。
徐永宁不说话了。
“知情不报,也是罪啊!”陈舞阳告诉他。
“可、可都知监来调查,我什么都招了,我定国公府愿意认罪,愿意缴纳认罪银呀!”
陈舞阳嗤笑:“你的罪是一点银子能说得清的吗?”
“你是国公爷,却豢养流民,你要干什么呢?”
徐永宁疯狂摇头,哭着道:“不是我养的呀,不是我家的呀!”
“那梅家是不是你徐家的姻亲?”
陈舞阳质问:“他家在和州养了多少流民呀?”
“和州离南直隶这么近,你定国公是不满足于当国公了,而是想谋朝篡位了吧?”
徐永宁不停摇头:“都是他家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你说不知道,谁信呐!”
陈舞阳拍徐永宁的脸颊,双手使劲一拍,他的嘴嘟起来,然后一松手,脸上印着两道手印。
徐永宁却感受不到疼,喃喃自语道:“我是大明忠臣呀,是忠臣呀……”
啪!
陈舞阳使劲拍他的脸颊,使劲挤成一团:“还他娘的忠臣?老子都替你蒙羞!有你这样的忠臣吗?”
“哼!”
“你的罪状,本官已经送去中枢了。”
“这个时辰,皇爷应该已经看到了吧,等着审判吧,定国公!”
陈舞阳使劲松开他。
徐永宁身体一软,脸颊剧痛,靠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陈舞阳也蹲下来,压低声音道:“定国公,尹家的背后是您吧?本官身上这身伤,跟您关系最大,您说我该不该找你报仇呢?”
徐永宁惊恐地看着他,失声道:“我一直劝魏国公的,但他不听我的劝说呀!”
他直接把魏国公卖了。
“魏国公吗?”
徐永宁不停点头:“是他,尹家每年要给他家五成孝敬,就连我家,也是跟着魏国公家里做事的!”
要的就是这句话。
陈舞阳盯着他:“你说的都是真话?”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