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还问贫道要费用？”
方珏当场滞住，忍不住道：“你搞清楚情况没有？”
“晚辈很清楚。”
余羡摇了摇头道：“所以才要前辈给报酬，晚辈不能免费帮前辈炼丹吧？这不合规矩，况且前辈要的很少，区区十五万灵石而已。”
“你……”
方珏看着余羡，目光闪着怒意，余羡则坦然的和他对视。
“好好好！炼丹师的规矩是吧？贫道给！”
但最终，方珏妥协。
他颇有些气急败坏的一点头，伸手就摄来了那储物袋，随便转了一百五十多颗中品灵石进去，就将储物袋丢给余羡。
“十五万灵石，拿好了！记住，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贫道来取丹！若没有，哼哼……”
威胁的看了一眼余羡，方珏转身离去，顺手还把房门带上。
余羡淡淡一笑，随后神色平静，伸手取过了那储物袋，盘膝而坐，开始将一味味的灵草取出。
外面，园林之中。
方珏和另外四个金丹强者站在远处，皆是看着阁间。
“那小修，真能炼制五阶丹？”
“听方道友这般说，那小修怕是真有把握，毕竟若是撒谎，他不可能没有破绽。”
“就怕他根本没有炼丹，最后取出一颗不知从哪得来的血莲上灵丹糊弄，说是他炼的。”
“呵呵呵呵，费道兄这样想，倒是有意思，怪好笑的。”
几人淡然交谈，言语间带着一抹好奇，但更多的还是质疑。
“且看着吧。”
倒是方珏神色平静，并无什么怒意，只淡淡道：“看看便是了，即便是假，我等也不亏什么，若是真，那一个筑基初期就可以炼制五阶丹的炼丹师，诸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四人的神色微微一顿，露出思索之状。
方珏依旧淡淡道：“这等炼丹资质，悟性，若是药王谷还在，怕是药王谷的掌教都会亲自收他为徒，未来不可限量，或可成为炼丹大宗师。”
四人深感为然，便不再多言，只平静的看着阁间。
这些金丹强者，哪怕年纪最小的，都二百多岁了。
大的甚至已经五六百岁！
几百年的岁月经历，谁的心不是历尽沧桑？
嘲讽，猜疑，不屑，蔑视，愤怒等等的情绪，虽然会有，但却不会轻易表现出来了。
他们更多的是淡然，是从容，是平静。
时间流逝。
忽然方珏的鼻子微微一动。
随即另外四人的神色也微微一变。
他们同时闻到了那一抹极淡的药效。
“居然果真在炼……”
“这是丹炉内那将成未成时的丹液药香。”
“这味道……血莲灵丹？不，是血莲上灵丹！”
“血莲灵丹好啊，对金丹有滋补之效，血莲上灵丹更是可助金丹琢刻法术，吸纳天地之力！”
四人眼中露出诧异之色，低声交谈。
方珏则嘴角微微上扬，目光闪动。
这小子……还真他娘的有两把刷子……
自己果然没看错。
从一开始，方珏在余羡的眸子内看到了那平静，自信后，心中就已经有了六七成的感觉，余羡说的真的。
以他几百年的岁数，观人之多，无法想象。
对方行与不行，是否欺骗，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能骗过他的，又岂是区区筑基初期能办到的？
那得是和他一样的年纪，甚至比他岁数还大的老妖，才可以做到。
余羡看似老成，可在他看来，嫩着呢。
要不是看出余羡大概率没说谎，方珏岂会带他上四楼？又明里暗里的激将？
药香虽然还是很淡，但明显开始浓郁了起来。
方珏和四个金丹目光也随之凝重。
下一刻，药香忽然迅速散去，众人齐齐目光一闪。
是成功……还是失败？
“一个时辰……”
方珏轻语一声，露出笑容，迈步走向阁屋。
可不等他走到阁屋前，房门便打了开来。
只见余羡站在门口，见到方珏走来，微微施礼，将储物袋递了过去道：“晚辈幸不辱命，将五阶下等，血莲上灵丹炼制成功，只可惜是下品，前辈勿怪。”
“炼成了？”
方珏看着余羡，神色平静，但眼中的喜色却抑制不住。
伸手接过那储物袋，只一看，目中喜色更浓。
方珏抬头看向余羡：“好！很好！余羡！你有资格上四楼！你也有资格，和我等谈交易，谈买卖！”
储物袋内，只剩下了一个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