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白小淳感觉自己被什么给拉了一把,摔进了一个硬硬的胸膛之中。
“夫......夫君......?”
他晃了晃脑袋,睁开眼就见拽住自己的人正是夫君,开心的尾音都上了扬。
池修砚蹙着眉,眼睛紧紧盯着那人白皙的脖颈之上。
那里是五个清晰的指痕,泛着青紫,看着触目惊心。
“怎,怎么了?”
被对方就这么看着,白小淳显得有些呆呆的。
池修砚不说话,而是有些粗暴的拉着怀里的人就走。
“慢,慢点......”
这是怎么了?
白小淳磕磕绊绊的跟在池修砚身后,不知道对方要将他带到何处。
他纤细的手腕被抓的痛了,也只是微皱了眉,一句痛都没叫。
属于动物的直觉让他敏锐的感知到——
夫君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是在气什么,但是这种时候白小淳觉得自己还是乖乖的就好。
好不容易见到人了,他不想被赶走。
一路阴着脸走到静心阁中,池修砚眼里黑沉沉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来,白小淳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在意,直接就撞到了对方的后背上。
“对,对不起......”他伸手捂住自己被撞痛的鼻子,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实在是一下子撞的太痛了,眼泪哗啦啦的就躺了下来。
“你当真是水做的。”
池修砚转过身,将人从身后拉了出来,按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白小淳:......?
他真的不想哭的,就是太痛了,一下没忍住。
见夫君把他丢在这里自己又转进了相邻的那间房里,白小淳小心的揉了揉自己还痛着的鼻子,开始打量面前的这个房间。
这是个陈设相当简单的房间,只一眼就可以看得很清楚。
房中只有一张小桌与配套的几个椅子,而桌上的青花瓷花瓶中放着的花枝上还沾着露水,一看就知道是今日刚刚采回来的。
视线转移后,他在墙角处看到了一副放在架子上的盔甲。
那盔甲上面磨损严重,心口处更是有一个被贯穿的大洞。
!
白小淳看到那个大洞,就坐不住了。
这是......
十年前夫君被道士一剑穿心时,所穿的那件盔甲!
为什么会这个盔甲会被放在这里?!
他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个盔甲走了过去,缓缓的伸出手。
离得近了,白小淳更是看到盔甲虽然破旧,但是上面却一点灰尘都没有,明显就是有人一直在精心的养护的。
池修砚从屋中出来时,就见到自己那个不安分的王妃竟然胆敢去碰自己的盔甲,本来已经有些柔和下来的眉眼一下子就又凌厉了起来。
“不想死的话,就别动。”
白小淳的手只差一点就能碰到盔甲时,身后突然想起了池修砚的声音。
话中毫不掩饰的杀气,让白小淳下意识的就缩了缩脖子。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能碰到那个盔甲了。
他不舍的缩回手,却又贪婪的看了眼那个盔甲后,才转过身去。
“过来。”池修砚见人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己,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这盔甲是夫君重要的东西吗?”乖乖的坐到椅子上后,白小淳抬起头看向身边的人。
那双还带着水汽的眼里,有好奇,还有些池修砚看不懂的东西。
就像他看不懂这人为什么会被那样对待后,还敢往自己身边凑一样。
白小淳只是想知道......
想知道夫君是不是还记得自己......
记得当年那只调皮捣蛋,又被他连着救了两次的小狐狸......
“不该你问的东西,就别问。”
“哦......”
白小淳好奇的不行,闷闷的应了一声后,眼睛一直往盔甲的方向瞟。
池修砚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他立马怂的低下了头。
而在池修砚看不到的角度,白小淳眼里的光却又亮了几分。
哼,不问就不问,他迟早会自己找到答案的。
反正现在夫君就在他身边了,他以后有的是时间来慢慢调查。
“闭上眼睛,仰起头。”
将手上拿着的瓷瓶打开,从中到了些药液放到手上后,池修砚看着像只鹌鹑一样低着头的人道。
白小淳乖乖的照做后,就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他的脖颈边靠近。
接着,他就感脖颈上凉凉的,似乎是被擦了什么东西。
而他更是能感到一个带着薄茧的手,在自己的脖颈上移动。
他激动的颤动着眼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