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来。”
做完这些后,男人胸口起伏,额上也渗出了微微的汗珠。
他保持着阵法的运行时,开口吩咐身旁站着的白衣少年。
“好,我这就去。”
白衣少年说着话抬腿就走,走了几步后他发现男人并未跟上,转身迟疑着道,“莫郎,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大郎是生气自己造成了这般灾害,所以不喜欢自己了吗?
白绵绵想到这里,刚刚停下的泪水再次决堤,他微扬着头睁着自己红色的双眼看着面上晦涩难辨的男人,“莫郎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故意把山都给挖空的。”
边说着,他上前两步,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襟,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莫琼山看到白绵绵如此的行为,一颗心都化了,哪里会舍得责怪小家伙。
“我要维持阵法的运行,无法离开,莫要多想。”
“当真不是生我的气吗?”
白绵绵还是有些不信,又再问了一句。
“当真,”莫琼山说着又想起一事,“我当在布置阵法之时感知到数十公里处的地下似乎有一丝微弱的妖气波动,但是现在却又感知不到了,等下你跟着我的灵气指引,优先过去寻找。”
他担心是过路的精怪受了这无妄之灾的牵连,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嗯嗯,我这就去。”
白绵绵踮起脚尖在莫琼山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后,自己红着脸蹦跳着跑开。
不是厌弃了自己就好,他虽然不喜莫郎的索取无度,但是私心里却是不愿与莫郎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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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之中,池修砚也丧失了对于时间的感知。
他只记得当时地动山摇间,自己下意识的将白小淳给抱在了怀中。
隐约记得自己后背是被什么给砸中的,当时剧痛之下,他才昏迷了过去。
可如今,后背处却丝毫都无一丝疼痛之感......
他摸索着抱紧了怀中单薄的少年,定是小狐狸在自己尚未苏醒之时已经帮他治疗过了。
不过就是儿时的相逢而已,他有些不懂为何小家伙会为自己做到这种程度。
不但连替嫁都做出来了,还在此番自己如此待他,决心绝情的赶他走时,自己默默的跟了上来。
这样纯粹而毫无杂质的情感,让他感动之余不知如何去回应......
池修砚这些年间,只从三人处汲取过些微的温暖。
而这三人,却都英年早逝,死于非命。
一直都未查明原因。
思及此,他心中竟然开始有些惶然。
这次的泥石流是偶然,若是下次再来个刺杀又该如何?
难道所有与他亲近之人都逃不脱这般下场吗......
自己是不是该与小狐狸保持距离才是?
手指摸索着移到了白小淳的鼻尖,感受着那微弱的气流吹拂在手指之上,池修砚有些许动摇。
若是这样是唯一可以保护小狐狸的方法,那他......
“不要,夫君你不可赶我走!”
正在这时,昏迷中的白小淳突然惊呼出声,猛然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异色的双瞳里也迸发了出了些微的妖力。
“不赶你走。”
池修砚低叹一声,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了白小淳的头上。
看来是之前的事情让小狐狸产生了阴影,才会在此时虚弱的时候被梦魇缠上。
他想着那日小狐狸悲伤无助的样子,心中刚刚萌芽的念头被随之熄灭。
什么天煞孤星,克亲克母都是妄言,根本当不得真。
如若不然,父皇为何还好好的活着?
“夫君,我昏睡了多久,你腹中可饿了,我这还有些果子与糕点。”
白小淳微微喘息着神态恢复后,从纳戒中取出了些寻找的果子与糕点。
这些是往日里他嘴馋偷偷放入的,不想现在却是派上了大用处。
“我不饿,你吃吧。”
池修砚先是微摇了摇头,继而反应过来白小淳看不见后沙哑着声音道。
“夫君不吃,我也不吃。”
白小淳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听着这话咽了咽口水,将点心与果子又都收了回去。
怎么可能不饿呢?
少说夫君与自己都已经被困在这里有两三天的时间了,期间自己吃了些丹药,夫君却是一直昏迷着,连生命气息都是靠着自己的妖力勉强吊着的......
“我吃。”
池修砚听着窸窸窣窣的声响,沉默良久后道。
没有补给,内力也短时间无法恢复。
食物自然是吃一点少一点,他自己的身子应该还能坚持些时间,但小狐狸却不一定可以。
他本想着将食物都留给小家伙的,可没想到小家伙一眼就识破了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