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拾章

的药味随着林杞桐的靠近愈发浓郁,许是想着主子今夜被君主召了去,故而萧然帐外并未设宫人守夜,此时帐内只得萧然与小荷俩人。林杞桐眉宇一皱,拾手便将帐帘掀起,浓郁的药味瞬间扑鼻而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寻去,萧然错愕的看着突然闯进帐的林杞桐,四目对视,萧然随即双手一折便将手中的玉碗藏至了身后,继而对着林杞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阿七,你怎还未睡?”

    林杞桐自是看到了萧然遮掩的动作,还有……那脸庞处高高肿起的一片,睨眸朝一侧的小荷看去,却是未答萧然,“你且退下。”小荷领旨后便颔首退了下去,全然忽视掉萧然阻止的神态。

    萧然怔怔的看着小荷离开的方向,心道,白眼狼,竟连自个儿主子是谁都忘了!甚是不满的瘪了瘪嘴,萧然对上林杞桐愈靠愈近的眸子,心下一紧,手中的玉碗亦是一抖,不时响起一阵与背部的漆木靠椅相撞而出的清脆声音,瑟瑟的咽了一口唾沫,萧然已然不敢对视林杞桐的眸子,嘴中却是仍抱侥幸的喃喃低唤了句,“阿七。”

    “拿出来。”林杞桐立于萧然身前,眼底尽是那人低垂的脑袋。萧然顿了少许,直到林杞桐那句“阿然,拿出来。”开口方将紧藏的玉碗显了出来,玉碗处尚坠着几滴残留的药汁,林杞桐拾手将玉碗夺过,俯首在上处嗅了嗅,随即将玉碗摔到桌案上,瞪大双眸看着萧然,“你可知你在作何?”

    带着愠怒的话语深深的敲打着萧然的心,萧然抬眸看向那摇晃的玉碗,良久方悠悠开口,“阿七,我,我自是知晓自己在作何的。”避子汤药,自从她入宫那刻便开始了,每每侍寝之后她都会让小荷备上,后来因为林杞桐的缘故,饮完汤药后怕药味甚浓便几日几日的不去林杞桐宫中,为的,自是不想让她知晓。

    林杞桐紧了紧身侧的拳,那药岂是随便饮的!避子尚且不说,确是对身体大有损伤,思及这些年阿然每逢金瑞召后便避之几日不见,原来缘由在此。

    萧然见林杞桐不语,便低声唤道,“阿七,我没事的,那药就是味大了些,况实效甚佳。”得亏这药,否则她定早有身孕,若真如此,那才是最痛苦的。

    默了良久,林杞桐没有接萧然的话,反而是覆手摸上了萧然肿起的左脸,“很疼吧?”上面残留着明显的指印,林杞桐略带凉意的指轻柔的抚着,眼眶逐渐罩起一层水雾,半蹲而下拉近与萧然的距离,林杞桐捧起萧然的脸凑上自己的唇,细细的吹着。

    萧然欣喜的看着林杞桐突然靠近的举动,阿七未生气,真是太好了。暖暖一笑,萧然轻摇着头道,“不疼,阿七吹吹便好了。”林杞桐的动作随着萧然的话瞬时一顿,吹拂的动作逐渐转为密密细细的吻,柔情的落于红肿处。萧然愣愣的呆住,脸庞的吻意仍在继续,还未等萧然回神,原本轻柔的吻瞬间炽热的朝自己的唇袭来,唇齿纠缠,萧然方如梦中初醒般回应起林杞桐。

    俩人的吻逐渐深重,账内的烛火不知何时亦悄然熄灭……

    彼时的麦穗地内,金桦正手握赤剑,一脸谨慎的盯着四下乱窜的身影,适才的动作已然引起了金桦的注意,她亦察觉到了来者正是那批豺狼,此番,定是来寻仇的。苏韵忱沉眸看向麦地穿梭的兽影,随即拾指向下方捏了一个法,白色的光芒瞬间将四下的豺狼震出几米。

    领头的豺狼见此立马示意手下的狼匹止步,半晌方低喃着兽语传声道,“此乃我狼族的恩怨,还望高人莫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