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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柒拾捌章

谋!孤佩服!”顿了顿,方想起甚似的继而道,“可那涪佑素来我大凉不合,此番那贼子趁机登位,我大凉便是再难在涪佑有所活动了,如是,又该如何安插孤之人?”

    “臣谢王上美誉。”老头俯身作礼,闻言继而道,“王上所虑非虚。”老头顿了顿,眸中皆是老谋深算,笑道,“王上以为,若是安插我大凉之人,何类人最不易惹涪佑上下人眼?”

    “自乃妇孺与孩童是也!”周展答道。自是如此,那北月寨,便是借着夜轻荷的女子之流让人易放下戒备,一旦入寨,亦方便行动。周展复想,可那妇孺孩童何以做我大凉卧底?我大凉本就男子是大,女人,皆为煮妇。

    老头闻言颔首道,“如是,便少不得回到适才臣所言的其一。臣以为,王上所派之人,可为男子,亦可为女子,甚至是老人、孩童。而这重点,便是落于那孩童身上。”老头语顿睨某道,“我大凉可趁休养生息之际将人尽数佯作流民送至涪佑临城,届时流民肆起,那贼子定会有所顾虑,将男子分至离都,而妇孺孩童留下。如此,王上便只需待孩童长大,到时,便可杀他涪佑一个措手不及。”

    “妙!”周展笑道,“只需待孩童长大,待……”周展笑着便收了声,蹙眉道,“可这些孩童,如何习武?如何与孤,与我大凉联系?”国公计谋虽妙,可一旦深入敌腹,便再难有所动。

    老头闻言同样蹙起了眉宇,此点,他非未思及,此番,还是得寻一细作,可问题便是这细作之人……

    “报!”蓦地,朝外的一个声音再次响起,众人朝门外看去,随着声音而来的,是另一个小卒,小卒却是手持一短竹信筒奔来,显是尚从信鸽身上取下。小卒跪地将信筒举至周展的身前,待周展取走后方退了下去。

    周展拾指摊开信纸,细细看过后眸上瞬间染起抹抹笑颜,转眸将信纸递给老头,“国公,此信来的甚是时候,孤的顾虑,便尽数无了,哈哈哈哈,好,好!”

    老头不解的接过信纸,待看尽方了然,抚须思索道,“王上莫急,那南容芤乃是那贼子亲信,所言,还需细琢。王上莫不是忘了那涪佑失信于我大凉的贼子了?”

    周展闻言沉眸定了定心,“国公,那南容芤身携祖仇,与那涪佑金姓势不两立,于我大凉颇是有益。”

    “不错,但正是因此,南容芤此人便更需我等谨慎以对。”老头回道,能因祖仇而身潜金姓身侧多年,成为亲信,此人心计、城府,定非一般人能及。如此,其欲与我大凉联手之计,究竟是善是恶,亦是未知。

    难以掌控之人,遂是无法让人不起戒备。

    周展点了点头,觉得老头所言甚是,“那国公所意是?”

    老头闻言抚须沉思了片刻,时下看来,那南容芤乃是我大凉放于涪佑最佳的细作人选,如今之势,只待那贼子登基,南容芤便是官提护国将军,其手下的资源,于我大凉安插之人甚是有利。加之流民一说,还需得是那贼子近身之人进言方能顺利些。

    思及此,老头方孤注一掷的道,“王上,南容芤此人,尽非不能用,只是,还需稍加试探戒备,再彻底摸清其意后方可为王上所用。”

    ……

    遂,景瑞二年,春末,在大凉周展与南容芤的谋划下,涪佑前朝宰相刘能被定结党营私斩首,护国大将军南容芤同任当朝宰相。

    初夏,南容芤借喜得长子之名,大设酒宴,邀四海游士,彼时,大凉国公佯装至涪佑详谋大计。同日,宴上初逢青提子。

    景瑞三年,大凉影卫夜轻荷出都前往北月寨。

    景瑞七年,周展将流民一事提上日程,在南容芤的相助下顺利安插于涪佑国都。

    一切,皆如老头所言的进行着,而北月寨上的夜轻荷,不知不觉间,那份初来之心,却因着一人,渐年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