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把说话的速度放得飞快，非常直白地问道：“孩子，我们平时说的普通话，你是不是听不懂？”
如果连他都没听过恒朝官话，其他人知道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他们当然不会承认。”
但在开口之前，云归就已经设想过各种可能的结果。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几个答案里不好不坏的那一个。
甚至，她可能都不是……
一个可能的念头缓缓浮现于他的脑海：“稍等，我听不太明白，你慢点说好吗？”
从法律上来讲，被拐者数目达到十五人及以上，属于犯罪情节特别严重，已触及死刑标准。
这个语速已经超乎了云归的理解能力，云归迷惑地看着他：“你，慢一点，讲？”
“一群渣滓，还白日做梦，想着能减刑？全等着跪下吃枪子吧！”
从身上的旧伤痕迹来看，这个女孩可能一直在遭受虐待。
她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云归做了个稍安勿躁的下按手势，周队长带着女警和刘护士撤出房间。
一旦加上这个女孩，被拐人数就达到了十五个。
女警快走两步，跟上周队长的步伐：“怎么了，周队，有什么新发现吗？”
在普通话普及推广的今天，黄河以北的地域，基本上都把普通话作为日常语言使用。
低头思索了一下，云归切口一变，又换成了她家乡云州的方言。
然而不论他们如何狡辩，这出现在隐匿窝点的最后一个少女，就是这群犯罪分子无法否认的如山铁证。
十几年前，人贩子很爱挑这样的对象下手。因为受害者语言不通，一旦被运往外地，便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至于这女孩连普通话都听不懂，说话的口音也十分特殊……
结合小姑娘被发现的地点，周队长倾向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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