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概念?一段长达六十分钟的视频,云归看完也只需要0.9秒而已。
这简直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什么东西都记不住啊。
云归有点惊讶:“哪怕我不记得都行?”
“是的,哪怕您什么都记不住。宿主可以把这当成必须要走的官方流程。”
这个解释听起来有点模糊,云归追问了几句,系统却没有直接回答。
看来,这又是一桩“权限不够”的谜案了。
云归暗暗记下此事,又和系统讨论了一会儿直播相关的细节,终于放松地倚进背后松软的大枕头里。
直播虽然结束,但它后续带来的连锁反应,才刚刚起了个头。
云归低声呢喃,半是作为朋友在和系统聊天,半是在梳理自己的思路。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一仗结束,暨云城将会收拢很多很多的降卒。”
系统:“这些降卒大多都是劳力可观的青壮年。有生力量的增加,对于您的城池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云归摇头:“世上的事,从来就没没有完全的好,也没有完全的坏。”
这一仗固然结束,韩燧石已经被打得再无翻身之地。
可更多无需短兵相接、却更为严峻的战争,还在后面等着。
不过……
云归含笑起身,像一个真正的十三岁小姑娘该有的样子,活泼欢快地滑下了床。
“你说得对,这确实是件值得庆祝的喜事。”
所以今天的忘崽牛奶,她可以喝两罐的吧。
放了那么多蜜糖的奶饮,带着一丝丝焦甜味儿。刚一拉开拉环,甜蜜的味道就蓄满鼻端,简直比庆功宴上的葡萄美酒还要香醇啊!
***
恒朝,暨云城下。
云归判断无误,只是用词实在太客气了。
水镜之下正在发生的一幕,根本谈不上收拢降军——要知道,暨云城的守卫所过之处,韩燧石的士兵们完全像是刚孵出壳的小鸭子一样,一串串成行结对,自发自觉地跟着他们走。
他们摇摇晃晃的步幅,也有点像刚孵出的小鸭子。再配上那副呆若木鸡的神情,就更像了。
“……”
“不用着急出发,你远道而来,辛苦了,先喝点东西补补脑吧。”
云归弯腰拿起一个提兜:“我们走吧。”
此刻,他正站在队伍前方,端肃凝立如同一块玄武石,等待着队正清点人数后的回报。
星眉剑目,赤子心肠,神情坦荡而无城府,正是牧教授的那个大傻……她是说,大愚若智的孙子。
偏将敬畏地朝天空看了一眼,大声嚷道:“世上竟真有这样的事!《尚书》有云:德惟一,动罔不吉;德二三,动罔不凶。我今日方算见了。”
喻瀚识,这就是亭亭的哥哥,喻家的第四人了。
秦少羽宽阔的手掌,猛地握紧了长刀的刀柄。
捡俘虏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容易的活儿了,连绑手的草绳都省了。
“……”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守卫,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心里有点怪怪的。
云归笑容可掬地感谢了牧晨烁,并且顺手递给他一盒核桃奶。
此时正值傍晚。在过去,营地里本该井然有序地点起篝火、轮值的士兵手持火把,巡视军营,以免遭到夜袭。
连个缓冲的余地都没有,消息直接在军中流传开来。得知自己快没饭吃的士兵们,逃跑得非常果断。
看来,这就是喻家人对外宣称的,云归的新身份了。
偏将自悔失言,讪讪地垂下头去。
偏将错愕:“女公子是何时交代的啊?”
亲兵也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韩燧石一向偏狭好嫉,遇才见妒,不能容人。
想起前几日里,太守同自己殷殷商讨城中兵防的样子,秦少羽忍不住阖上双目。
在这支小队后面,还有几支小队蚁附其后,就像是一条淅淅沥沥的运输线,把他军队的生命力源源不断地运向暨云城的方向。
只有近乎沸腾的记忆、大败的敌军、还有被一串串带到城外草营的降卒们,切实证明着它来过。
但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却已经修炼得登峰造极了!
女郎出城送信之前,仍然替暨云上下规划了这一切吗?
几个时辰后,韩燧石骤然从昏迷中惊醒。
然而主将都被吓病了,他们不告病,岂不是显得韩燧石很脆弱,或者他们比韩燧石强?
云归:“……”
“东西我都已经带好了。您千万不要再买新的,太破费了。”
“那当然了!”
她每次过来的时候,手里一定会带着点东西,大大提升了云归的生活质量,以及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