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趣。
停顿了一下,韩燧石强行忍耐下自己想往裤子里摸一摸,确认东西是否还在的心情。
感觉更怪了啊!
女郎君为救满城百姓,出城送信而死,他却仍然苟活于世。对于素来忠直耿介的秦少羽而言,说是天下间最大的羞辱也不为过了。
此刻,他们还不知道这面水镜可以带来什么。
他们先看见苍天发怒的可怖景象,随后又得知将军昏迷不醒,似是遭到天罚,士气大减。
这里面透露出的东西,不是军法或战术,而是人情世故。
云归笑了笑,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用自然而然的口吻抛出一个问题:“你居然和亭亭他们认识啊。”
但对秦少羽来说,女郎君却是他的主君和明公。
“将军!将军!”
但他们的未来,终将因那天上的存在,改变方向,改变道路,引向他们难以想象的光明前景。
云归垂手站在一旁,身上的病号服换成一件娃娃领的浅色连衣裙,头发用一条发带高高扎起,脸上也因为这些日子的修养染上一层健康的淡粉。
然而现在,点起的篝火稀稀落落,夜巡的士兵不见踪影。
牧晨烁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开,比大金毛追着飞盘跑的速度还快。
韩燧石的军队溃败以后,水镜便恢复了沉静的旧观。那些从天而降的雷火,并未在人间留下痕迹。
说到这里,他满面笑意猛地僵住,余下的话音也戛然而止。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就像是一拳拳的当头痛击。
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匆匆摸遍了自己的全身。
“不,不袭后军。”秦少羽定定地说,“按女公子的交代,我们去夺他们的粮草。”
“……”
暨云城守卫:“……”
一连骂了几句,韩燧石才想起来,他帐下的军法官,似乎正是自己某个亲兵的兄弟。
那一瞬间,韩燧石觉得,自己肯定整个人都焦熟透了。
被叫到的降卒,脸上干涸的泪水和尘灰混合成一片。他好像连语言能力都忘了,被点名后,浑身重重一颤:“嘎?”
营中副将参军等,未必是真吓病。
要知道,秦少羽乃是最早跟随女郎君的家将。
在长辈面前,少女安静地微垂眼睫,神情看起来甚至有些乖巧可人。
对偏将和城中戍卫而言,女郎是太守家的女公子,云将军的掌上珠,他们的小将军。
秦少羽一向沉默寡言,性情冷峻。
小丫头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可爱,云归忍不住在她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上轻轻地捏了一把。
可如此大规模的、几乎算得上明着窝里反的举动,是否也逃跑得太过嚣张了?!
而那个亲兵,白日里被韩燧石以妖言惑众的借口,当众斩了。
云归闻弦音而知雅意,联想到喻家的家庭构成,试探道:“是亭亭的哥哥吗?”
同一时刻,暨云城的西侧大门洞开,一支装备齐整的士兵鱼贯而出。
暨云城中,大多数人都忍不住频频抬头,兴奋地看向天上的水镜。
常言道,主辱臣死。
“……”
那甚至不是某一个生了异心的士兵,而是一整支小队。
亲兵打着哆嗦说:“敌军……暨云城……我们败回营地后,暨云城忽然发兵突袭,把我们的粮草卷的卷、搬的搬,带不走的一把火全烧了!”
喻妈妈打开手机,很和气地问:“小烁,东西买完了吗?我们在301房,你上来吧。”
“诶,你别拿这么重的东西,我来我来。”
见实在躲不过了,才犹犹豫豫地答道:“禀将军,我们拦不住哇。”
听了偏将的话,他也只是点点头作为回应。
可以说,在她的父亲登临城墙,疾声叱出那句“天佑暨云,战必克”的时候,这场战役的胜负,乃至于韩燧石的未来,都已经变成命中注定。
心知当务之急乃是稳定军心,韩燧石重重地喘了口气,强压怒意。
这样的处置,就算孙武再世,也挑不出错来的。
“又怎么了?”
“怎么会拦不住!难道我一时昏迷,帐中其他偏将都死了吗?一个来主持中馈的人都没有吗?王将军呢?吴将军呢?”
然而在喻妈妈的精心照料下,这间病房的床头多了一盏小夜灯、墙角搭了一个简易的落地书架……
太守一向不擅兵事。但这一次,他给出的建议却相当地纯熟适宜。
“大概是那夜出城之前,同太守说的罢。”
牧晨烁还没忘记云归的病历卡:“你肚子上破洞能用力吗?伤口千万别绷开了,不然我给你租个轮椅吧?——诶,对了,你现在能喝水了吗?我